嵇康被誉为古代文化史上的巨匠,其流传至今的诗歌给我们很多启发。嵇康之死,是古代文化史上一段不可磨灭的历史烙印。然而,在他殒命之前,却有这样一个壮举:嵇康曾经放弃了自己的身份,到一个打铁的铁匠铺里学习打铁技艺,还取得了不少成果。
打铁很简单?并不是,您心中的打铁匠大概只是脑海中的一幅画面而已,打铁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。最简单的铁器,锤子和钳子,也需要较高的工艺水平才能制作正确。更别提像匕首、弓箭这种兵器,恐怖的战斗力来自于制作的严谨,一旦制造不当,不仅没用,还可能变成战斗中对自己的危险之物。
嵇康为什么要去学打铁?答案是:为了聚贤庄。聚贤庄是王濬和陈郡黄门侍郎王恽的聚会场所,是知识分子活动的聚点。嵇康为什么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学打铁技艺?那是因为他认为,他只有成为“有用之才”,才能对政治、社会发挥更多的作用。在当时,匠人、贩夫走卒等职业,虽无制度的限制,但被社会所唾弃,尤其是儒家士人更是不屑一顾。但嵇康相反,细工、工匠,都被视为可敬可用之人,可见他对细节、技能的重视。
嵇康曾经表示:“学习这些技艺,得到那些经验,同他们相处,汲取他们的风俗各有所获,极大地扩展了我在文学上和在人生上的眼界。”百工伎巧,不同的匠人有不同的技艺和技能,与这些匠人交流,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想法。
虽然嵇康与这些匠人有所交往,但是亲自学习打铁,依旧是人们惊奇不已,也认为这个学者有些野心。沉溺于著作于诗、谈儒说道的他,忽然间变得如此力气大,又似乎不把自己摆在如此高的位置上,潜心于一个匠人的职位中。这种想法当然是受到了不少反对和质疑。但是嵇康却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了自己,不仅学以成仿,而且制造的工具质量非常高。
嵇康藤原定远流放边疆,随从的中涓告诉他:“早年苏武在北疆牧羊,非常寒冷,苏武扯去衣服躺在羊皮床上,身子冻得非常不舒服。有匠人对他说,我的织机可以织出温暖的衣服。于是苏武帮匠人点起火来,为他接续黄绶,让他生产出毛织物,这样他就有了温暖的被褥。”
诗人们都崇拜苏武,称之为“苏武牧羊”。嵇康公然表示:“这本是匠人之功,苏武只是用生命去证明了一个科技的质量而已。”我们可以看到,嵇康对于工匠之技的尊重,从这里又有了新的发挥。
无论是先秦的制造技术,还是唐宋的机械制造,都蕴含了深刻的文化内涵。嵇康去学习打铁,一方面是为了增长生活技能,另一方面,更重要的是为了打通文化与工艺的通道,减少知识精英与劳动人民的脱离。正如嵇康的名言: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。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。”
最后,再放一下有关嵇康的打铁的图片: